午后,一阵抱怨声从陈家传了出来。

“老娘活该累死是吧?

一个个的都不听话,老的这样,小的也这样,没一个省心的。

我在你们陈家累死累活到底图个啥啊?

男人一副破败身子不顶事,儿子儿子也不听话。

好好要到手的工作你给作没了,让你结婚你也不干。

你要是愿意听我的,至少我也有人搭把手吧?

你们是怕累不死我对吧?我都已经苦了五十来年了,就算运气好能活到七十岁,我最多也才剩二十年了。

我不指望你们能让我享上福,让我少累一点都不行吗....”

陈金梅坐在客厅的脚盆面前搓着一脚盆的脏衣服,手上都是冻疮,满腹的怨气通过嘴巴源源不断的朝着外面输出。

陈文德站在桌子面前写对联,村里已经有好几户人家上门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