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堂堂从一品的太尉大佬,与一个从八品的小武官拼命,不是拿大炮去轰蚊子。
有这必要,值得吗?
但肯定不能留这么一个,真正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活在人世间。
在社会上,最底层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高逑,深刻的明白,一个老实人一旦被激怒的后果和心态。
“你们下去吧,既然大家都认为不是他干的,那暂且算了,就看明天开封府怎么判案好了。”
吩咐完后,高逑踢了彭子元一脚:“老东西,还不给我滚,脸都给我丢完了。”
说完,就出门上差去了。
这可把彭子元和众护卫弄傻了。
这到底上让彭子元滚蛋,彻底的滚出太尉府,还是让彭子元滚开办事?
在林家,林成云与老妻林陈氏,愣愣地瞪着最小的儿子林冲。
左看右看,总感觉有一点点不对劲。
这不对劲,不是说刚才林冲突然冲动发疯的样子。
而是林冲的一举一动,与往常有些细微的差别。
特别是儿子的眼睛,多了些不一样,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的神态。
而已经收拾完,换了身干净衣裳,故意装作很饿埋头吃食的林冲,心里也嘀咕:不会看出来,我心里多了个人吧,我说话动作,也没什么不一样呀。
“冲儿,你是不是没想开呀,实在不行,你一会再去你岳父家走走,将贞娘带回来------”
林陈氏想了想,觉得儿子可能是因为休了儿媳的原因,才变了个人似的。
“娘亲,这事不急,等过了明天再说,我若是在京城呆不下去了,带她回来,也不安生。”
“那也是------”
今年已经五十出头的林陈氏,这些日子因为儿子和儿媳的事,憔悴了不少,就连头上的长发根,都开始灰白。
她唉了一声,望了望儿子,又望了望,一脸凝重的男人:“当家的,你说冲儿今日把姓彭的打了,明天那案子是不是更严重了?”
林成云虽然性格和儿子一样的老实本分,但是,必然是练武之人,也一直在官场中行走。
他凝重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事要两说,一是变好,一是变坏。”
这话听得林冲抬头瞅了一眼,相貌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父亲,装作胆怯的问道:“阿爹,你说说看,如何个好坏法?”
林成云盯着儿子的眼神,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虽然说,什么都是一模一样的,可他眼神里多了些隐藏的杀气和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