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白芜,居高临下道,“你带人殴打我儿子,只是罪状之一;但你假借行医之名,诈骗钱财,又当如何?”
“诈骗?我哪儿骗了?”白芜疑惑起来,实在不记得自己干过这样的事情。
范泰冷笑,“你对仁善堂索要万两白银的诊费,难道不是诈骗?”
白芜恍然大悟:原来这位京兆府尹也是周南的靠山,难怪周南这么嚣张。不过白芜从头到尾都把这件事当成做生意,自然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什么骗取钱财。
所以范泰这么说,她还挺不高兴,小脸儿都绷紧了,“我那是出诊行医,收钱也是正当诊费,怎么就算诈骗了?”
范泰呵斥,“荒谬!你一个孩童怎么可能懂医术?!”
白芜挑眉道,“那我一个孩童就懂行骗了吗?”
这话着实把范泰给问住了。
他定定神,又改口道,“那你收取的诊费,也太贵了些!”
白芜笑道,“我与周夫人定过契文,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是他们心甘情愿给我的,别说是万两白银,就是我找他们要黄金万两,那也是他们自愿的。”
范泰激愤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身边带了个黑脸大汉,他凶神恶煞,用武力威胁周南及其夫人,强迫他们签下文书……”
白芜实在懒得听范泰的控诉,她打个哈欠,悠闲道,“京兆府尹大人,我要纠正您两件事:第一,那黑脸大汉不是我带去的,是别人带着的。第二……”
她指了指范泰身后,“其实他没那么凶,看久了还挺顺眼的,对吧小黑?”
范泰愣了一下,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阴沉着脸的玄羽。
方才白芜就在人群之中看到玄羽缓缓走来,就知道墨怀柳来了。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慌了。
只是她没想到,今天来的不仅是墨怀柳,还有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