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想离婚？昨天没和我开玩笑？”

程明月：“嗯。”

“可是你不打算再争取一下吗？我哥当初那么喜欢你，你也是个妥妥的恋爱脑，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我记得读书那会，你每回看他的时候，眼睛里都像是在冒星星。”

“有吗？”程明月被奚商商逗笑了，“可我不记得了。”

不仅仅是她，就连傅司夜应该也是不记得了吧。

他们之间曾经那么美好幸福过。

再刻骨铭心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掌中握不住的沙，一点点从指缝内消失。

电话那端的奚商商沉默了很久。

久到程明月以为是她忘记挂电话，准备自己这边率先挂断的时候，手机里再次传来了声响。

奚商商说：“那个……你想离就离吧，我早就说了你和表哥不合适，你这个恋爱脑，还非得要和他在一起。”

“那个……要不你。”她话没说完，犹豫了一下，最后话锋一转，“其实女人不嫁人也没什么的，这样好了，离婚之后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可以勉强考虑一下收留你。”

奚商商知道程氏如今的情况。

她也知道程明月一旦离婚，首先跳出来责骂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爸。

程家是她回不去的地方。

程明月闻言沉默了。

奚家也是豪门，比起程家还稍微强点，何况现在的程氏岌岌可危，要是没有傅氏支持着，早就被她爸干倒闭了。

奚商商是千金大小姐，不差钱。

可她向来讨厌自己，怎么会在这件事上像个变了性一样？

后知后觉，一种古怪且荒诞的猜想在程明月的脑海中诞生。

程明月这才注意到奚商商好像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男朋友。

“商商，你该不会是喜欢我？”

奚商商顿时脸色爆红，“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信不信本姑娘开车过来揍你！”

程明月笑了笑：“抱歉。”

奚商商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道：“程明月，你最好有点出息，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必须记住一句话。”

“什么话？”程明月好奇问道。

“失我者永失，等你和我哥离婚后，无论他是否脑子清醒，你都永远不要回头，不要重蹈覆辙。”

“……”

“跟你说话呢，听见就给我吱一声！”

程明月缓缓笑了，声音如玉质般清润：“商商，我跟你哥哥……再也不会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