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怒。”

明华道尊在瑰丽的琼楼玉宇间现形，恭敬地道：“贫道实乃不忍万物生灵涂炭，是为妖魔天宫的万世基业考虑，此等沉重因果，恐损陛下圣誉啊。”

“数千年不见，你这家伙脸皮愈发厚实了。”

西边涌来浩瀚佛光，汇聚成一尊金身佛陀，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我佛慈悲。”

玄灵与阿难紧随其后，佛光闪耀，两人气息竟不分伯仲。

陆子刑惊讶万分：“阿难这家伙，居然成佛了？”

“道友可知，佛门之奥秘，远超常理，旁门左道难以企及。”

明华道尊适才被佛陀调侃，当下反唇相讥：“阿难承继古尊古佛之位，得其名号、力量，更关键的是真灵合一。”

真灵一旦融为一体，阿难便不再只是往昔的阿难。

陆子刑啧啧称奇，忽又言道：“这情形，是不是和岳仙道主、阳悟道主相似？”

“……”

明华道尊轻轻咳了两声，仰头望天，传声道：“这家伙怕是出状况了。想当年，岳仙师弟悟道于自然，窃天地之机，其间却生变故，其气息与这阿难颇有几分相像。”

“后来是如何解决的？”

陆子刑对妖帝亦心存忌惮，此人顺应天命，气运加身，未来难以预料。

原计划集齐全套诛神四剑，再找到主线阵图，便在妖魔天宫布下大阵，炼化万妖归于混沌。

如今，陆子刑也不敢断言将来妖帝的成长极限，万一他继承了鸿帝、云帝等强者的衣钵……

作为纪元主角，真是老天硬塞给他逆天造化。

“师弟悟透了我的神通，却对师尊失敬。”

明华道主道，“师尊一怒之下，令他堕入轮回，借无上法力牵引忘川水，三番冲洗，师弟这才恍然醒悟。”

陆子刑微微点头，目光掠过典狱天书，只见阳悟与岳仙的合影依旧笼罩在一层灰暗之中，显然他们仍藏身忘川，不愿现身。

再联想岳仙道主种种作为，那三次忘川洗礼，怕是仅仅洗去了表象之气，至于岳仙道主是否还是原先那人，已难以断定。

陆子刑与岳仙道主之间的交流，只是是电光石火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