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酸汤面被摆了上来,醋的酸味在空气里发酵,闻着都很开胃。
我先给顾燃装了一碗,然后就没管他,自己吃了起来。
顾燃坐在对面,看着狼吞虎咽的我,嫌弃道:“不就是一碗面,别吃的跟个饿死鬼一样。”
“跟着我,以后有的是山珍海味给你吃。”
“跟着我”这三个字顾燃和我说过一次,那次他为我赎了身,让我陪他一个月。
现在我已经不是妓女了,再跟着他,是以什么身份呢?
他没有说。
我也没问,只是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岔开话题,
“这也挺好吃的,你要是没胃口就放着,我待会来收拾。”
顾燃漆黑的眼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我没有看他,埋头吃面。
宵夜吃完都半夜了,四合院没有我的房间,我是和顾燃一起睡的。
或许是不经常生病,顾燃这次的病来势汹汹,烧了好几天。
生了病的顾燃比平时难伺候一百倍,端茶倒水做饭,连洗澡都要我来。
帮顾燃洗澡是件难事,尤其是当某人的目的不太纯,经常一个澡洗着洗着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