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你很漂亮,是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移不开眼,但又不太敢轻易靠近的漂亮。像……嗯,像雪山上的莲花,好看,但带着清冷的距离感。”

我尽量用不那么沉重,甚至带点调侃的语气,“所以你说没什么朋友,一部分原因可能确实在这。很多人觉得你难以接近。”

“那……你呢?”她忽然轻声问,目光落在我脸上,“你觉得我难以接近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

我笑了笑,有些感慨:“我?我那时候……大概算是个例外吧。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硬着头皮往你身边凑。”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追问着,像在听一个关于别人的故事。

“说起来也是一个巧合,我还记得初见你时那天,你穿一身红裙,就这么霸道的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候你蛮不讲理,我那时候也不知道那地儿来头,就跟你互撕,撕着撕着就撕出感情了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因为不想把我们的过去看的过分沉重。

曾经的我们确实很快乐,也很轻松。

我继续说道:“你喜欢跳舞,一跳起来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都在发光,能把周围的一切都忘了……也很有主见,就像我们刚才遇到那个房东,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会正面硬刚的。”

“那……那你觉得是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这种性格好呢?”她突然发问,似乎很认真的样子。

这话让我顿住了,愣了一会儿后,我才说道:“你现在和以前真的是两种区别,以前的你热烈而火辣,现在你的静若处子一般……”

我长吁口气,发自内心的说道:“如果真要我说那种状态更好,其实都好,这不是敷衍,而是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不在乎她的性格的。”

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我们两人都愣了一下。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

我赶紧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作为朋友,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安宁。”

她低下头,耳根似乎微微泛红,轻轻“嗯”了一声。

我没有再解释,她也沉默着。

但某种无形的、基于过去残影和现在新生的纽带,似乎在我们之间重新悄然连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