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药物的作用下传来阵阵钝痛,但头脑却异常清醒,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亢奋。
剧痛和失血的虚弱感依旧如影随形,提醒着我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泓生资本?幕后黑手?安宁的秘密?
这潭浑水,才刚刚开始搅动。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积蓄着每一分力气。
上完厕所回来的安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守着,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我压抑的呼吸声。
时间在消毒水的气味和伤口的隐痛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更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随后便看见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跑进了病房,是童欣。
她头发都跑乱了,喘着气来到病床旁,便大喘着气向我问道:“江河,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赶紧歇会儿吧,喘这么大的气。”
她没顾自己,依旧喘着气对我说道:“我听见说你被人伤了,严重吗?”
“没事,这不好好的么。”
“好好的怎么会住院呀!上哪儿了?”她满脸担心,又焦急的问道。
“左肩。”
“我看一下。”她说着,便伸手小心翼翼掀开被子。
看见缠绕着的纱布后,她立刻捂着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连忙又对她说到:“我没事,真没事,就是失血过多有点休克而已。”
“你这……这都差点到心脏了!还没事?”
“那不也差一点么,我福大命大,不该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