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三个字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

那间属于安宁的、充满她张扬个性的房间,在她失踪后就成了一个被时间凝固的禁区。

如今重新开启,住进去的却是一个对过去几乎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甘婷回她自己的房间后,我便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面对这巨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星河,还有远处闪烁霓虹。

这繁华喧嚣的世界,此刻却衬得这栋精心打造的“家”更加空旷冰冷。

安宁那句“闯入者”在我耳边回响。

是啊,对她而言,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别人的印记,连空气都弥漫着疏离感。

童欣的“大度”,我的“矛盾”,都成了将她隔绝在外的无形屏障。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壁灯的光线都显得有些刺眼。

我起身,脚步有些沉重地走上二楼。

安宁的房间门紧闭着,门缝底下没有透出灯光。

她睡了吗?还是在黑暗中独自消化着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过走廊尽头时,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