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很干脆地说。
张美玲轻叹一声,眼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哀愁,“其实也没什么说的,就是跟他没有感情,当初也是他把我抢来的。”
“他把你抢来的?”我一时语塞,诧异道,“美玲姐,这都什么年头了,还能抢人做老婆啊?”
“有钱有势,便一切皆有可能。”
她轻轻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随后又独自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她又继续自言自语着。
“这些年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蒲草一样,能抽出太多丝,可是,不能喊疼。每天强颜欢笑,孤独买醉。习惯了寂寞,习惯了自己承受一切,当一切成为习惯,我却又发现迷失了自我,我发现自己没有兴趣了。”
“当酒精起不到催眠作用,我开始害怕每晚要上床睡觉的时刻,夜深人静时只有等呀等,熬呀熬,困得撑不住了,也就倒头就睡,有时在沙发,有时在床边,有时在洗手间。”
“这些年,我就这样行尸走肉地走过来了。”
张美玲说着,眼泪不听使唤地漫了上来,汹涌地流淌着。
张美玲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我可能有点累了,你就当我说瞎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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