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睛里覆盖着的冰霜在一点点裂开。

如果情绪和眼神有具象化，有声音的话。

这会儿定能听见冰面裂开的声音。

秦柠走近一步，逼近丁慧，低声问：“你是要我找文野来，你们亲自对质对质？”

丁慧瞳孔紧缩。

秦柠感受到她的手抖了一下。

两人挨得很近，她明显感受到丁慧连呼吸节奏都乱了。

只是那张脸长期适应在泰山崩于前而不为所动的训练里，所以光看她的脸，倒看不出她的紧张。

但人的慌张和恐惧，最真实的便是在遇事开始的那一两秒。

秦柠捕捉的很快。

她清楚地知道，丁慧就是怕了！

那就够了。

她继续说：“我在夜城的这四年，身体和精神，以及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根本不是秘密，蒋霆琛能查到，你这么在意蒋霆琛，又怎么会对我的一切不感兴趣呢？毕竟我是你的敌人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道我的弱点，才能让你想出更好的手段来对付我啊。所以你查到我的精神有问题，一点都不难，也就是有这些，才会有后面那对老夫妻的事。”

也许是秦柠知道这一切都是迟早的事。

丁慧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