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琛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浑身的血液也冰冰凉凉的。

他盯着自己骨节上破了皮的地方，血还是一直在流，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仿佛那一块皮肉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一切。

他想要笑，却笑的很难看。

眼眶热热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好像很懊悔秦柠会认识自己。

对，如果秦柠没有认识自己的话……

蒋霆琛低着头又笑了起来。

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季行舟越看越难受，握了握他的肩头，“阿琛，要不你还是直接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真的会好受一些吗？就像你说的，我现在该怎么面对秦柠，我怎么跟她交代？”

蒋霆琛端起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手指紧紧捏着那一个空了的酒杯。

眼睛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可怖。

他恨不得把那个杯子直接捏碎。

片刻，蒋霆琛突然想起了什么。

拿出手机来看一封邮件。

然后利索地打电话给许川，“帮我订明天早上的飞机，我要回京城。”

季行舟挑眉，“你回京城干什么去？难道你要面对面和张总对刚呀？你可别冲动，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母子，冲动一时，恐怕会后悔一世。”

“如果真的后悔的话，也不会是我。”

“你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