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识过的黑暗多了去了。

“我帮你叫司机。”

秦柠拿起丁慧的手机，用她的面部解锁。

一点开，屏保就是她和蒋霆琛的合照。

秦柠对此毫无心理准备，心脏猝不及防地咯噔了一下。

她叫了丁慧的司机过来把人扶走，然后自己去赶最后一班地铁。

地铁上寥寥无几，没几个人了。

都是劳累了一天的打工人，个个没精打采的。

秦柠愣神发呆，脸上没表情的时候，她看起来就很清冷。

她脑袋里又一次浮现出刚才丁慧醉醺醺坐进车里的场景。

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告诉霆琛我今晚喝酒了，不然他又得说我，昨天我就喝了一杯鸡尾酒，他就有点生我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下回你也别喝了。”

秦柠没说后面的话：不行就别喝，又菜又爱喝。

到家后，秦柠也懒得去想今天的事。

丁慧请她吃这顿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为了借着吃饭，表面拉进感情，实则是敲打她呢。

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结果就是睡不着。

最终秦柠烦躁地起身，拿起电话就给蒋霆琛打去。

电话接通，蒋霆琛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状态似乎也很疲惫。

“怎么了？”

他还是开着玩笑问，“今晚又是你哪个同事怀疑我脚踩两条船，让你来查岗了？”

秦柠不觉得好笑。

她直接问：“你和丁慧说了我们……我们，那个……”

是情侣，协议情侣的事吗？

这话到了嘴边，可那几个字就跟粘了牙似的，她突然有点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