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见过杨雄施暴,轻咳了一声:“那怎么不报警?”

“怎么没报,报了好几次呢,每次报完又是一通打。那个池子看到没……”婆婆伸手指着小区中间一个废弃池子。

朝我道:“杨雄当着人面,把他老婆摁在水池里,差点淹死了。”

“那她就没想过跑吗……”我想着陈冬菊那泼辣劲,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啊。

“跑什么,跑了就去她娘家闹,还砍了他老丈人一刀呢。”婆婆说起来就眉飞色舞的。

自己以掌为刀,在左臂示范了一下。

嘴角一撇:“他老婆也报复过,趁他睡着了,拿 烙铁给他烙得哟。他痛得杀猪一样的叫,好了后,把他老婆绑在那棵树上抽!”

“啧……”婆婆指着楼下那棵老樟树,不住的摇头:“谁劝就抽谁,后面还不是没离成。”

我顺眼朝那棵樟树看去,又是树……

又和那婆婆聊了几天,问到这附近还有没有像杨雄这么打老婆的。

“哪还有这么凶的哟,杨雄这么一个在,我们厂里好多人因为这个事,都娶不到老婆呢!就因为他--我呸!”婆婆重重呸了一声。

朝我道:“我儿子,能娶个这么远的媳妇?就是他打老婆害了我们整个厂。”

倒是个真性情!

我朝婆婆笑了笑,找了个借口下楼,直奔那棵老樟树。

这树有些年头了,树干满是青苔,因为樟树不招虫,倒也没被驻。

正好法医查到了,杨雄已经肝癌晚期,且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苏秦拿着消息给我:“看样子,这癌症患者的血肉,不能用来养冥芝。”

那就是说,我的猜测没有错。

我绕着老樟树转了转,瞥着树底堆积腐败的落叶。

用钢尺拨拉了一下,也没有虫子蚯蚓这些。

刚才不是说蚂蚁都是这附近普通的蚂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