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吗?”

丁心慧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传来。

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真丝睡袍下摆扫过叶安捡药片的手背:

“您在陪我们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奶奶浑浊的眼珠盯着窗外的喷泉,那里原本是片小菜地。

上周刚被园丁铲平种上进口玫瑰。

虽说事后丁心慧已处罚了相关人员,但老人布满裂口的嘴唇嚅动两下,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心里默默想着,这城里的生活,虽样样都好,可怎么就没了那股熟悉的烟火气呢。

叶安正把最后一粒药片塞回瓶里,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奶奶说在镇上卫生院当保洁都比在这儿当祖宗强。”

此刻,他心里满是对奶奶的愧疚。

奶奶为自己操劳了一辈子,本想让她在这享享清福,却没想到她竟如此不适应。

丁心慧听到这话,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想起上周家庭医生给奶奶量血压时,老人盯着仪器上跳动的数字,一脸茫然,像在看天书。

此刻飘窗边的藤椅,上面还摆着奶奶用旧毛线钩的坐垫,与整个别墅的北欧风格格不入。

她不禁自责起来,自己怎么就没早点察觉到奶奶的不自在呢。

“王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