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又一瓶的疗伤神药。
苍老的指头不断摸着神药的瓶身。
他们以为她不知道。
她女儿是怎么死的,可笑啊。
她给这个家族当了一辈子的恶狗,这就是报应吧。
她女儿那么乖,那么好,这就是老天在惩罚她,以前对那些受苦受难的姑娘不施以援手。
“你不公平。”奶娘恶狠狠的盯着天空,“你惩罚恶人的走狗,却不惩罚恶人,老天爷,莫非你也欺软怕硬不成?”
“你不惩罚,我自己来。”
……
妄家的一间小屋子里。
妄招娣平静的坐在镜子前。
她打开一个暗格,抽出了里头许久都没有用过的长剑。
听着隔壁不远处男人欲生欲死的快乐喊声。
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很快乐呢。”
“也不枉费我精心为你准备的药了。”
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
十指缓缓顺着脸颊插入脸皮中。
撕拉,撕拉。
一块人脸皮一样的东西被撑开一角,非常艰难的从她脸上离开了。
露出一张漂亮却陌生的脸。
她并不是妄招娣
她摸着被剥下来的这张脸皮。
露出了几份痛苦又怀念的神情。
“我有预感,很快了,他很快就要遭到报应了,这个污浊腐朽的家,会遭到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