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吗？”

“我们的家人是怎么死了的？”

较大的那孩子一场严肃，他们常年不见阳光，皮肤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整个人矮矮小小，看起来比正常的同龄人还要小上一整圈。

他紧紧抓着弟弟的肩膀，一字一句神情近乎残酷的对幼小的弟弟道：“坏人不会把坏写在脸上，哪怕是元辛碎，是殷念，是和我们有关的人，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们，懂了吗？”

“要多看，多想，我们要是死了，我们的家人就都白死了。”

身后原本还雀跃的孩子们也都个个面色凝重起来，脸上有不属于自己年纪的成熟感。

“如果他们真的是值得信任的人……”那大孩子严肃的神情稍松了一些，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可弟弟已经接上了话：“那我们就能出去了吗？”

大孩子迟疑了一会儿，点了头。

“太好啦。”他已经欢呼了起来，仿佛等到了那天，“那我们就能出去晒太阳了吗？”

“能。”

“能大声说话了吗？不用憋气说话了吗？”

“能。”

“能自由自在的跑来跑去了吗？”

“能。”

还是婴儿时期就被迫跟着哥哥姐姐们躲躲藏藏的小孩露出幸福的笑容，“那一定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生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