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是一个垒出一个小尖儿的新坟,坟上土尚带着着刚翻出来的潮湿腥气。

殷念呼吸放轻,难过的抿唇。

阮倾妘的难受并不能阻挡她身上蓝炎的肆虐,它们甚至因为嗅到熟悉的气息,跃跃欲试的往坟尖上爬去。

“首席。”殷念轻轻说,“节哀。”

这世上有沉甸甸的劝慰吗?

没有的。

只有死亡与真实才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又由不得不想面对的自己。

她说完自己也觉得无力。

不需要感同身受也能察觉到阮倾妘的无力,在能救他的那时候,她没有能救他的实力,如今有了这样的实力,可早就回天乏术了。

殷念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劝慰才能让她好受一点,哪怕一点点。

可阮倾妘却最先开口了,“回来了?”

一说殷念惊诧发现阮倾妘说话时,那声音仿佛喉咙被红炭狠狠烙过一样嘶哑难听。

阮倾妘转过身,双眼肿胀通红,却已经没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