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少。”

“怪不得我爱跟你聊天呢。”满囤笑着说,“我话多,多得很。”

“嗯。”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自己组装齿轮时的困难,又时不时地说起自己的家庭,他说他妈妈想给他安排相亲,可那些女娃她一个都看不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问我:“甜甜,你有喜欢的男娃吗?”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抬起头看着他:“……没有。”

“哦……”他点点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和他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氛围中,他最后只能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但第二天之后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过来找我说话。

那种四面八方传来的淡淡的敌意依然在,我心中不安的感觉也始终挥之不去。

可我永远也不可能想到,最终击碎我人生的灾星,既不是满囤也不是那些女娃。

而是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那一天我正在线上低头组装着铜钟,正准备把钟舌固定在钟壁上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拉了我的肩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