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德温四世看着威廉问道，教会也许会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但王国和帝国的皇帝不可能没有反应，齐国是征服者，齐国的到来首当其冲威胁的就是王权。

“那三位的态度目前还不清楚，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来罗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威廉摇头道。

“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鲍德温四世咬牙切齿道，本以为回到罗马一切都会走上正轨，再也不用像在耶路撒冷整日提心吊胆提防着四面八方的敌人。

可实际情况却大相径庭，相比于耶路撒冷的提心吊胆，帝国这边更是问题重重，而他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陛下，帝国和王国这些年并不和谐，教会内近些年涌现大量的异端，这些人背后恐怕也有帝国和王国的影子。”

威廉开口道。

“是这样！”

鲍德温四世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神权一直凌驾于皇权之上，这对于皇帝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以前教会强大，信徒信仰坚定，帝国和王国还不敢做什么。

但现在教会逐渐势微，帝国和王国就起了分权的心思，至少教会不能再过分干预帝国和王国的统治。

“内乱！战争！”

鲍德温四世脑海里想起了两个词。

神圣罗马帝国本就不被广泛承认，日耳曼人一直被视为北方的野蛮人，神圣罗马帝国也并非继承了罗马帝国的衣钵。

而帝国内部势力、教皇与诸侯国、自由邦们相互争斗一直不断，这个帝国处在一众随时会分崩离析的古怪状态。

“走吧，我们去城外看看！”

鲍德温四世觉得胸口堵得慌，这里是他的故乡，这里的人都是和他有一样信仰的人，按照道理，他应该很开心，可现在他都想快点逃离了。

“相比于这些人，我甚至觉得萨拉丁更好相处一些！”

鲍德温四世在心里默默地想道，虽然他和萨拉丁是敌对关系，但他很欣赏萨拉丁，也认可萨拉丁的为人。

威廉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骑士们跟在鲍德温四世身后，他知道国王陛下想出城散散心。

离开罗马城，见到的是无尽的人海，举目望去全是人。

“这么多人！”

鲍德温四世吃惊的开口道，这朝圣的信徒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沿着道路鲍德温四世一直前行，道路两旁全是聚集的人群，他们搭建了建议的窝棚居住，脏乱的环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各种排泄物和垃圾随地丢弃，随地大小便那都是常事，老鼠蟑螂遍地都是，蚊子苍蝇四处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