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这个城乡结合部的小铺子,别看小,但是内有乾坤。
除了一大半的米袋子充满仓库,但其中左边被布置出了一个灵堂的模样。
三尺白绫、案桌贡品、两盏青灯烛,上面有个黄布包裹的凸起物。
昏暗的白炽灯下,整个米仓显得那么阴森可怖,甚至有一股邪门的气息涌现。
我看到米仓的一幕时,有些吓到了,心里头打鼓。
“杨老头,你他么傻啊,为何布置灵堂?”兵哥骂道。
“兵子,干咱们这行,总要讲些仪式,是不!”杨老头很鸡贼的傻笑。
“仪式个屁,你知道你供奉的是什么东西,一个老黄皮子。”兵哥气得不行。
正要上去踹一脚,我把他拦住,让兵哥别冲动了。
动不动就踹人,这习惯不好,容易得罪人。
杨老头把我们带进去,刚要解释,但兵哥却一把拽掉上面的黄布。
当黄布掀开的那一刻,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上面供奉的不是什么灵位,而是一口棺材,三尺六寸的棺材,长满了灰色的皮毛。
棺材比活人的要小一大半,形如婴儿棺。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有些心悸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兵哥也惧怕这口棺材,他啪的一下鞭子一甩。
将旁边的米袋打出一个大窟窿:“杨老头,这老黄皮子你养了多久?”
杨老头哆嗦回答:“两年多了,本来想养着一段时日,再卖给赶尸人。”
兵哥眼神一瞪,气得不行。
原来,杨老头每日贡献祭品,养着老黄皮子,刚好联系了两个赶尸人,打算卖个好价钱。
兵哥脸色铁青:“卖,老东西,你再养两天,这老黄皮子就要出来吃了你。”
杨老头不解,问为啥。
要说兵哥也是个能耐人,他深呼吸一口气,盯着长毛的棺材。
“东北有句话,黄皮三尺长,老堂出阴仙,活人难逃命!”
随后,他又说起当年的事。
原来那一年,我姐从东北借来这口棺材,原本是想要借老黄皮子的运道,给一个商人驱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