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又长又黄的门牙落在地上的,还有老拐婆浑浊的眼泪。
老拐婆笑到最后泪流满面,喉咙干涩无比,一点口水都挤不出来。
其他人也差不多,一个个干巴巴的做着吐口水的动作,但是一点唾沫星子都没有。
第一天大家还有精神能够一边吐一边骂,到了第二天,已经有不少人喉咙嘶哑,口干舌燥。到了第三天,别说口水,大部分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三天以来,精神四人组负责看守,每天换着花样在树下吃饭,但就是一口水都不给送上去。
如果是普通老人,这三天下来基本上不可能活下来。
但是窿山这些老人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不仅活着,还能时不时像鲤鱼一样蹦跶两下。
反观那巴尔这些年轻人,反而体力没那么好。
厌迟好像发现了新的课题,开始带着精神四人组从各方面观测窿山人的身体数据。
为此还给土豆发了不少棒棒糖。
到了第四天,阿花回来了。
她顺着树往上爬,在老拐婆旁边嘀嘀咕咕什么,第一次被老拐婆骂的狗血淋头。
第二次,老拐婆恨铁不成钢。
第三次,老拐婆麻木中沉默。
姜尤就坐在树屋二楼的阳台上,看着阿花像是一只猴子似的一整天都在上树下树,跟每一个“果子”做思想工作。
怀孕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行动力。
面对阿花的劝说,那巴尔摇头,”阿花姐,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但是做别人的奴隶,我不答应!窿山的勇士,可以站着死,但绝不能跪着生!”
阿花气得肚子发紧,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这个榆木脑袋,都活不下去了,你讲什么站着死?咱们寨子里这么多人,这么辛苦地活下来,就是为了送人头吗?
你好好想想,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