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风景急速后退,整个寨子平时到处都是三五个凑在一起捻麻绳做活的老人,而现在寨子里空荡荡,像是死了一样。

是他,是他带回来的人毁了寨子。

他不该带姜尤他们回来的,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姜尤……姜尤……姜尤…………”

“姜尤!!!”

“姜尤!!!啊啊啊啊啊!!!”

“阿嚏!”姜尤狠狠打了个喷嚏,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她转头看向门口的大树,树上结满了张牙舞爪窿山老人,硕果累累都压弯了枝头。

风一吹,老人们摇摇晃晃,骂骂咧咧,看起来煞是喜人。

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年轻的果子,年轻的果子中气足,骂声也更加嘹亮。

这白天留在寨子里的人都挂在树上了,应该没有人叫自己了。

肯定是幻听。

姜尤眯着眼睛一边欣赏硕果累累的树,一边听着旁边收音机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音。

厌迟安静的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将一颗颗饱满的葡萄剥了皮,晶莹剔透的果肉放在白瓷盘子里,用叉子插着递到姜尤嘴边。

窿山的山风撩起他的长发,那红色长发如烈焰一般在空中飞舞,整个人如同艳丽绝伦的山鬼,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