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重锤一般,打得世间万物呻吟不止。
一个石板石块搭造的破陋小屋中,三人正在躲雨,说是小屋,只不过有个顶子和几根石柱罢了,挡不了多少风雨。
三人之中,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那坐着的中年男子,年纪五十岁上下,头戴黑色方正高帽,身着宽大黑色长袍,其上有些许圆形白点,长眉长须,温文尔雅,一派饱学儒士之风,手中却把玩着一柄乌黑长刀,大是突兀。
那站着的男子颇为年轻,二十四、五岁,身形挺拔,肤色白净,五官相貌极为出众,俊朗之中透着一股英气,双目炯炯有神,精光之中尽是对四周的警惕。
此人同样是一身黑衣,但紧致得多,手中提着一柄极其少见的黑色宽刃木剑,背后负着一个方形的大盒子。
躺着的男子赤裸身子,只盖着几片棕色大树叶,脸上身上满是焦黑痕迹,双眼紧闭,双拳紧握,似乎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正是在黎彻“陨火焚天”之下侥幸逃生的陈轻舟。
青年男子看了陈轻舟一眼,“先生,还要等吗?”
那中年男子也在看着陈轻舟,“你很急吗?”
青年男子立刻摇摇头,“没有。”
中年男子看向远方,“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来往。你不是追逐名利之人,为何如此心急?”
青年男子似乎有些紧张,“先生,我只是认为,眼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眼中尽是云淡风轻,“事情再多,也要一件一件去做,欲速则不达。”
青年男子似乎对他的风格很是了解,点了点头,继续站在一边守护。
“不要啊!”
昏迷中的陈轻舟突然一声惊叫,猛地坐了起来,这一下牵动伤势,又疼得他捂着心口,闷哼难言。
“年轻人,不要激动。”中年男子探上一掌,搭在陈轻舟的肩头,助他凝神静气。
不一会儿,陈轻舟感觉四周渐渐有雨声传来,眼中也缓缓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陈轻舟顺着人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名儒雅俊朗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一看便是博学多才的风流雅士,旁边还有一个英俊秀气的青年也看着自己。
那中年男子见陈轻舟一脸疑惑,微笑道:“年轻人,可还记得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