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气势都烟消云散。

“我……”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拒绝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

林婕的眼眶有些发红。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

“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推开……”

她的声音哽咽了，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对不起，林婕，我……”

“你别说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林婕打断我，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赵辉，你就是个胆小鬼，你根本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被她的话刺痛了。

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是啊，我就是一个胆小鬼。

我害怕受伤，害怕在一起后，会伤害她。

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逃避。

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林婕，我……”

我想要解释，想要挽回。

可是，看着她目光，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不用道歉。”林婕低下头，声音很轻。

像羽毛扫过我的心尖，却带起一阵战栗。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已经……”

我猛地抬起头，心悬了起来。

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

“已经怎么？”

“林婕，你不能把后半生的幸福交给一个你根本不怎么熟悉的人手里啊！”

林婕被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她秀眉微蹙，刚想说些什么。

我又开了口，语气急促。

像是怕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语。

“你了解他吗？他家里是什么情况？”

“他对你真心吗？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把自己……”

“赵辉！”

林婕提高了声音，打断了我的喋喋不休。

“你冷静点！”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乱中端起水杯。

却发现里面的水早已经凉透。

就像此刻我心里翻涌的情绪，冰凉又苦涩。

林婕叹了口气，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我只是想说，我已经习惯了。”

“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恋爱…”

“唯一产生想要恋爱的想法，也只是和你在一块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