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站起来,把气喘匀了再说!”
营帐里,听闻手下传讯的突必烈,连同身旁的大祭司布玛,双眼之中纷纷闪现出一模凝重。
两人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奇兵,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
从眼前之人的口中两人得知了有关拉木措那对人马的消息。
整整两万人,个个都是蛮夷精锐,原本是为了对付大皇子而去,结果到头来,连孔雀河都没翻过去,就在山谷之中遭遇了埋伏!
更关键的是,到最后逃回来的人马不过三千多。
其余八成多的人数,不是惨死当场就是成为俘虏!
甚至就连领兵的两人,如今也是生死未知。
什么时候那些大秦的军士竟然变得如此强悍?
他们凭什么压制蛮夷一头?
想到这里,两人只觉得目光有些涣散,头脑之中,更是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来。
眼看二人这般模样,送信的骑兵带着几分忐忑,这才硬着头皮,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一次,突必烈表现的格外激动,一把将眼前的桌子掀翻,口中惊呼一声,整个人手舞足蹈。
分明是彻底失控了!
蛮夷之前明明压制大秦一头,怎么可能会输?
自己那可是两万精兵强将,怎么可能会败在大秦废物手中?
恼羞成怒的突必烈,直接走上前,一把揪住了眼前报信之人的衣领,冲着对方的脸颊一声怒吼。
“你乱说,你根本就是为了扰乱军心,你快说是哪里来的奸细?”
“那两万兵马早上不过刚刚出发,现在恐怕还没翻越孔雀河,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结局?”
“大秦的兵马分明未动,若不是卫大将军出手,还有谁能压制他们?”
在突必烈看来,能够镇压自己两万精兵,除非正规部队,否则绝对做不到。
而且按照以往的局势来看,对方能得到如此大捷,恐怕出动的兵马绝对不在少数!
但是放眼看去,大秦的大队人马还是在镇北城中,虽说往右翼调去了不少援兵。
但左翼处,之前分明没有丝毫布置!
昨天晚上尚且如此,就算他们连夜赶路,此刻又怎么可能到达事发地点?
而若不是大队人马主动出击,自己那两万精兵又怎么可能败?
难道还能是天兵天将私自下凡,对蛮夷降下惩罚不成?
“我……我也不知道啊!殿下,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分虚假,至于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自报家门,我也不知他们来自何处啊!”
面对突必烈如此苛责,眼前送信之人的脸色比哭还难看。
我不过就是如实说明,我招谁惹谁了?
“那你说,究竟是谁做的?敌方的将领是谁?”
突必烈双手发力,将眼前之人高高举起,后中发出一声声咆哮。
可换来的却只有对方的摇头。
“我不知道,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未曾进入峡谷,否则的话,恐怕就连我们也回不来了!”
“一问三不知,那你活着还有什么?”
突必烈突然爆发,说话间,直接将对方摔倒在地,紧接着把手伸到腰间,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弯刀来。
“你这也没看见,那也没看见,只顾着自己逃命,像你这般落魄之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本皇子要你何用?”
说话间,突必烈就要动手,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击格杀。
关键时刻多亏身后的大祭司布玛反应及时,赶忙上前阻拦,同时口中还不忘劝道。
“殿下,别紧张,咱们这次恐怕是落入别人的圈套中了!”
“我怀疑,那些大秦的将领很有可能故布疑阵,早就拆穿了我们的布置,早在我们打探之前,他们或许已经安排伏兵等在山谷之中了!”
“这一次是我们的情报不到位,所以才会落得这般结局!”
在大祭司看来,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对大秦的了解上。
否则单凭时间,他们又怎么可能赶得如此凑巧?
敌方的大队兵马,恐怕早就在那峡谷守候了几天几夜,否则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布置来?
“提前几天?大祭司,你是在跟我说玩笑吗!”
面对布玛这般猜忌,突必烈是打死不信,作为将领他自然清除边疆的冬天,究竟是何等的寒冷。
“那些大情人个个都如同绵羊一般,就连我们蛮夷都无法在冰天雪地之中忍耐这么久,他们凭什么熬这么长的时间?”
对于那些大秦人,突必烈是发自内心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