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乡亲,你们瞧客满楼的宋管事一直当个缩头乌龟躲在酒楼里不出来,这不正说明他做了坏事没脸见人!

行吧,我们做人的就不与王八计较了!

宋管事,我知道你听得见,今天你让人打坏了我家三坛子东西,架子车也给我砸坏了,你得赔钱!

只要你赔了钱今天这事就算了了,否则我往后天天生意不做也要来你家酒楼门前骂你,一直骂到你不再当缩头乌龟王八蛋!”

楼来的宋管事正气得跺脚,一听栾红叶说只要赔了钱她就走,当下拿出一袋子铜板:“去去去,给她给她……”

只是钱袋子还没递出去,又听见栾红叶说:

“架子车十两银子,三个坛子连带东西三两银子!另外我骂了这么久骂的口干舌燥,你还要赔我茶水钱!总共十五两银子,你敢少拿一分,我今天就不走了!”

酒楼里的宋管事再也忍不住,大骂一句:“小娘皮,你不要太过分!”

小娘皮一般是指年轻的女孩,亲人间讲是亲昵,但此刻宋管事这样称呼,显然是辱骂栾红叶!

殷怀策当即脸色一沉,二话不说走进客满楼抡起板凳就是一顿砸!

客满楼原本吃饭的客人都跑了出来,可桌子上的碗筷杯碟还在。

殷怀策一板凳下去,桌子上的碗碟全部变成渣子!

除了桌子上的碗碟,大厅墙角还摆着几个装饰的花瓶,墙上还挂着装饰的字画,殷怀策也一个也不放过!

期间谁敢上前拦他,他不是一拳就是一脚。

上来的人立即捂着被打的地方哀嚎不已,直到再也没一个人敢上前拦他。

这下子,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从小习武、身手过人”的少年是如何厉害,不禁连连咂舌。

直到殷怀策把酒楼大堂砸的稀巴烂,才面无表情地收手,重新站回栾红叶身边。

说实话,栾红叶也有些吓到了!

如果说之前殷怀策打人干脆利索,是解气!

那么刚才他展示出来的就是真正的暴力破坏!

手掌厚的板凳一板凳砸在桌子上,桌子裂成两半,板凳也裂成两半。

一人高的花瓶一板凳下去,稀里哗啦立即碎成渣渣,再一板凳甩出去,墙都被砸的抖三抖,沙土扑簌簌往下落。

她险些以为他要把客满楼给砸塌了!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跳慢下来。

她知道殷怀策是因为宋管事骂了她那一句才动手的,想到这,她不禁又往他身边站了两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