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最见效,果然从村里搜出伤员一位。马良二话不说当场把伤员的绷带拆了,枪伤!
胡义随即下达命令,九连收队,通知村民解散,不提这伤员是从哪家搜出来的,直接往村外抬,离开村子二里才停。
你到底什么人?
我不是说过了,我是秋风游击大队的。你们是独立团的?
秋风游击大队。胡义将手里火把递给旁边的马良,在担架旁蹲下来,盯着伤员腿上没有被重新包扎的血色伤口,毫无感情色彩地点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秋风游击大队的。
你知道?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们的人现在在哪?
伤员黯然:十里荡。也许还在
突然一阵极度剧痛,令伤员反射性地猛坐起来,痛苦得那张病脸完全扭曲,因为胡义的拳头狠狠捶在他的伤口上。
为——什——么!这三个字真的是被伤员咬牙切齿说出的,语气中不仅发泄着愤怒同时也释放着痛苦。
看来我还得给你第二次机会。胡义蜷动着刚刚沾了淤血的手指,重新攥成拳。伤员从他的细微动作里看到了杀机,于是垂下头,沉默了好几秒,忽然说:我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
第二次极度剧痛如期而来,导致全身猛烈一颤!伤口又一次被狠狠击中,力度大过上一拳更多,尽管这伤员倔强地不想出声,仍然控制不住喉咙开合。
够了!随着一声大喝,火把光线下出现了老秦,一脸义愤填膺看着麻木无表情的胡义,喘了好几口大气,终于又道:给他个痛快行不行?
谢谢。伤员仍然不抬头,低声出口。
然而,胡义无动于衷:现在,是第三次机会。
然而,伤员继续垂着头不抬,低声自语:我只后悔没和他们在一起
然而,胡义没再打出第三拳
不是胡义下不去手,而是他忽然意识到,这伤员似乎是个真的有一种失去后的悲伤,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