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在干什么?
昨天中午他去了醉仙楼,还带了个女人,是军医院的惠子小姐,后来的行踪不确定。
不确定?我养你干屁吃的?
他骑的是摩托,我是自行车,真没辙啊!不过我猜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他俩应该是搞上了吧?说到这里属下忘我地一捶手:可你说他俩怎么能搞上呢?怎么好事全让他这赌鬼占了呢?搞完了别动队搞太君,天理难容吧!我恨不能手刃了他,我
滚!赵大队重新抄起桌上的大烟枪。
呃是。是。属下梦醒般点点头,临到门口又回头:对了,他刚在他办公室里挂上了一块匾,您猜写的什么?
狼——狈——为——奸——
赵大队没能再合上嘴,终于轮到他不能理解了。
午后的阳光安静地洒满了树叶,在树下仰望,当树叶沙沙响起,那些缤纷的光隙便有了生命般晃,又像是飘,缤纷耀眼的飘。
一直以为这棵皂荚树是孤独的,因为它孤独于水岸;现在终于明白,其实它已经爱上了河。
蔚蓝下,河水,与岸畔的一棵树,根本不是关于孤独的风景,而是关于守护,关于依偎。
她站在树下,静静望着河水,终于发现河水一直都是幸福着,祈盼着下一个雨季,与树接近。
这不是她第一次奔跑在弹雨里,却是她最努力奔跑的一次,不是害怕中弹,而是害怕身后的重机枪声不肯停歇,他就是不肯停歇,逼着她耗尽毕生的力气也不肯停歇,直到被无情的轰鸣湮没,他自私至极!
她抄起竖于身侧的中正步枪,扯动枪栓子弹上膛,枪托抵肩,射击姿势竟与他那么像,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