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爬出了摩托车侧斗,踉踉跄跄捡起掉落的警帽;驾驶位爬下个黑衣人,摘了墨镜捂着他脑袋上的大血包咧嘴。
看着被撞得冒了烟的摩托车,警察傻了:这让我咋交代啊?完了完了完了
黑衣人捂着脑袋上的大包尴尬了一会儿:这回你欠我的赌债不用还了。
不用还了?我的李队长,这哪是钱能圆的事啊?我们警队就这一辆摩托,队长非要了我命不可!我跟你说你不许走,必须陪着,你得帮我说清楚,你得说是你拿枪逼我教你骑的!
说好的是买卖,成我逼你了?
我不管!倒霉警察已经满嘴哭腔。
黑衣人无奈:唉——这样吧,先想法把车弄宪兵队里去,我找个皇军修修。你还哭咧咧个屁啊!把车拽出来啊!
一个嗲里嗲气到极点的女声突然出现:都撞进去了,何必拽出来呢。
听得黑衣人一哆嗦,缓缓抬起他的眼,看清了旁边的大门,看清了牌匾,春秀楼三个大字总是熠熠生辉,牌匾下的女人不是金春秀就怪了!
这一瞬间,黑衣人的那张阳光的脸忽然变得很沧桑。
这一瞬间,浓妆女人那张脸得意笑得直掉脂粉。
这一瞬间,他们注视着,忘记了行人,忘记了街,忘记了冒烟儿的摩托车。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说得淡淡。
哎呀,都客气到这份儿上了。她一脸夸张的惊诧:分手了不要再来找我。这谁说的?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臭不要脸的小白脸!她突然又开始咬牙切齿,变脸的速度如闪电。
曾经,我是这样的,但现在,我是我。过去的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