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过了年,但北方的温度依旧很低。

迎着有些凛冽的北风。

阿敏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对身边礼部派来的一名员外郎问道:“霍少勋,我们是走辽西,还是去登莱走水路?”

霍启祯脖颈间围着一个厚重的狐裘围脖,正好挡住了口鼻,闻言,有些瓮声瓮气道:“阿敏佥事,你们来的时候,不就是经海路进入登莱,再从登莱进京的吗?”

“相比途径辽西的千里跋涉,自然是走海路更近,也更方便。”

“但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登莱到辽东的海面会不会结冰。”

说到这里的时候,霍启祯的脸上也浮出一丝愁容。

这大冬天的,还要和这些建奴去辽东那苦寒之地,定是少卿那狗东西在报复老子。

阿敏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与此同时。

陕西,西安府,巡抚衙门。

身形明显有些消瘦的洪承畴,正坐在首位上,满脸含笑对正堂内一众陕西文武说道:“至此,陕西的民乱总算是平息下来,诸位这两年也都辛苦了,本官自会上书朝廷和陛下,为尔等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