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宁脸色猛变,惊骇地看着余文睦,有些结巴地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您说,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呢?”余文睦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里含着不明的笑意。
白天宁气得面部发红,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动,这是典型的富贵病引发的症状。
余文睦打开紫砂壶,用温度计试了试,显示水已凉至80摄氏度,便又展示了一回茶艺,最后将成品递给白天宁:
“忘记和白董您说了,这苦丁茶虽是贫民才喝的,但他专治富贵病,尤其针对肝火过盛。这一杯专门为白董您调制的,喝与不喝,想怎么喝,您可以好好斟酌斟酌。”
这一次,白天宁接了杯子,强忍苦涩和滚烫,竟将那苦丁茶一口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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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阳光有些刺眼。
桃夭夭坐在窗前,看着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拉开窗帘,楼下是宽敞的后园,有草坪、有花坛、还有喷水池……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那个中年男人将她带到了这里,佣人随她差使,要求随她提,就是不准她离开。
她走到哪都有人跟着,索性坐在房间里哪也不去,免得被人像跟贼似的形影不离地跟着,心里压抑得慌。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鸣笛声,紧接着一辆鲜红色的玛莎拉蒂歪斜地停在草坪旁边的网状停车槽里,立马有人上前给车内人开车门,撑伞。
从驾驶位出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孩,大波浪卷发,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涂了姨妈色口红,与身上的白色蕾丝边短裙和脚上的白色高跟鞋形成鲜明对比。
穿高跟鞋开车?也是厉害了!
桃夭夭不免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自家车库里的那辆粉白色玛莎拉蒂来了。
她实在没学车的天赋,去报了驾校学车,练了半个月连倒库都还没练好,教练崩溃她也崩溃,索性就不去了。
桃夭夭看那女孩的同时,那女孩也恰好看到桃夭夭,问她身边撑伞的女佣:“她是谁?”
“是白董带回来的。”女佣恭恭敬敬地回答。
白玲玲转脸不再看桃夭夭,眉毛一挑:“爸的眼光真是越来越次了!”
“这次这个,看起来好像不是白董的女人。”以往白天宁带回来的女人不是身材丰满的,就是脸蛋漂亮的,而这次这个很明显还是个发育不良的学生。
白玲玲好奇地又看了一眼对面楼上,只是此时桃夭夭已经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