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充足,或者粮食不足就杀掉,若是人口不足,就用来充作奴隶。”子昭答道:“弟子还没完全想明白,只是觉得这样更可行。”
这场应对没有雀兴等人的参加,却也足足花掉了子昭从朝食过后到正午前的全部时间。直到躺在被子里准备午睡,子昭还在念叨:“淫祀无福,滥杀不祥……”正是父亲大人曾对他说过的两句。
念叨着父亲的话睡着的子昭,下午迎来了父亲大人的“雷霆之怒”。
早找被叫到相府明堂之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每个案几后面坐了二人。
他跪拜见礼,说:“见过父亲大人!”
右相并不叫他入座,而是神情严肃地看着他,道:“今天叫你来,是当着众位大人的面,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说了。”
“是,父亲大人。”
“计五是不是你的伴学?”右相问道。
“是。”虽然计五和他相处不过几天,但确实是他的伴学。
“你怎么认识他的。”
“师父甘之盘说,计五的射术、武艺,足可教我。”
“你们相处了多久?”
“不过数日而已。”子昭答道。
“为什么只有数日?”问这话的是四方掌事房的一个小臣,子昭见过,印象中是在东事房任小事。
“回大人,他说他的族尹来到王都,族中有事未了,告了假。”子昭未满十五,尚未册封,因此虽贵为王子,却得称面前的小事为大人。
“你可知他去了何处?所为何事?”发话的是弼人府的郑达。
“不知。”子昭如实回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计五是什么时候?”还是郑达问话。
“自他告假离开后便再未见过。”子昭答道。“听师父说,他昨日到过府里,被父亲叫来弼人府的人拘了去。”
子昭答毕,东事房的小事对右相微微躬身,道:“事涉东土,东事房职责所在,多有得罪了。”
“无妨。”右相淡淡地说。“此事如何区处,还请各位大人费心。”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众人都在沉思,却没有人肯站出来说话。
最后还是那位小事首先说话:“依适才问过的,王子与此事全然无涉,小臣以为,此事无需再问。”
子昭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父亲面沉似水,其他人也表情凝重,该是计五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事。
有人先开口,除一两个不说话的,其余众人纷纷附和,开口说:“此事无需再问”。
众人说时,右相扫看众人,并不言声。待大家说完,右相看着子昭,问:“你还有何话要说?”
“回父亲大人,众位大人所问,孩儿都一一说了。”子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