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第二日:溪畔凶杀—盯梢

王都三十日 青果 2118 字 28天前

“说吧。”

“请右相大人杀了戴镰!”

右相微微皱眉:“案情尚未查清,何以就要杀人?”

“是啊,为何急着杀戴镰,莫不是郑大人急着结案定谳?”亚进在旁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戴镰虽是受人要挟,但总是存了刺杀右相的心思,不管是否动手,已有取死之道。”郑达边说边在下首的案几后坐下,“再则,杀戴镰能震慑其余亲卫,让其他人不敢再起妄念。”

“你说有二事,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是什么?”右相并未回复郑达的话。

“属下请彻底排查相府亲卫。”郑达俯首请求:

“右相大人,既然背后主使之人能威胁收买戴镰,难免有其他人也在威逼利诱之下,对大人怀有歹念。”

“怎么排查?”

右相眉头皱得更紧,在眉心处汇聚成一个“川”字。

“除了大人的心腹亲卫,其余亲卫请大人交给属下去处理,属下定不叫他们受委屈。”

右相的亲卫,大多是各方国的质子,比如蔡表、曾利等人便是,这些右相借以联络各方国的纽带,若是因为弼人府查案受了委屈,很难说会落人口舌。

右相听郑达这话,终于勃然,站起身喘着粗气走来走去,显然胸臆难平。俄而右相立定,指着郑达,平日温和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大:

“我若是因此疑神疑鬼,把身边的人都遣散,才合了那人的意吧。”

谁也不知道右相口中的“那人”是谁,亚进想的是王后妇息,郑达想的却是王子子见。

右相又来回踱了几步,慢慢平和下来,走到身侧的粗大柱身上拍了拍,道:“郑达,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你更要知道,这棵树被匠人立在到这儿之前,已在林中生长千年,可知罡风再烈,也只能刮落树叶,却刮不倒大树。”

“若是不能一一排查前卫,臣请右相杀了戴镰。”郑达见右相否了他的第二个请求,又老话重提:

“府库中无故遗失一柄短刃,属下无能,现在还没能查出端倪,但不管怎样,这柄短刃便是行刺大人的凶器。昨日属下听了大人所言,戴镰性子,恐难当刺客之任,又前前后后再梳理一遍。依属下所知,戴镰绝无可能从府库中盗出短刃——臣恐相府中心存歹念的,不止戴镰一人。”

“既然另有其人,不是戴镰所为,为何还要杀他?”

“杀一儆百!”郑达咬牙道。

“你只管查案,尽快找到背后的人,我知你不会敷衍,不来催你。府库短刃失盗是相府内的事,便依你所言交给易青去办好了,你不用管。”右相仍不同意:

“至于相府安全,你且放心,我已有安排,府内巡查之人由之前的二人一组改为三人一组,全部打乱重新搭配,不管当值不当值,任何人都不得单独行动,如此即可,无需弄得人人自危!”

右相看了一眼亚进,对郑达道:“还有什么事?”

右相如此发问,便是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说下去,郑达无法,只得将昨夜的事回禀:

“臣昨夜去了戴氏坊,与戴镰之女重走了一遍被贼人掳走时走的路,想看看那贼人在何处落脚。”

郑达还未说完,被亚进一拍大腿,叫了一声好:“好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这般顺藤摸瓜,便可知那贼人落脚何处,是何人家产,自然就能查出背后指使之人。”

“亚进大人好心思,属下正是这么想的。”郑达被亚进打断话头,却不能着恼,反而恭维一句,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