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狸,赶紧给我死出来!”
上官清月站直身子,有些恼怒地低声叫道。猜都不用猜,只听那不着调的笑声便知是谁了。夜半三更的,吓唬人好玩么?
“呵呵,月儿怎么就知是我?”说话间,钟离俊卿从隐蔽着的树枝间露出头,随即一个漂亮的翻转,便稳稳落了地,“莫非,我们心有灵犀不成?”
上官清月翻翻白眼,随手掸了掸沾染上灰尘和杂草的衣摆,“你怎么来了?有事?”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从狗洞出来,是不是没做好事,噢?”
钟离俊卿用手里的玉骨扇轻点下她的额头,嬉皮笑脸问道。
“……”
“好了,别贫气了,正好问你,孙正垣府宅里的树木到底查的怎样了?”
由于今天和蔚雪瑶的乱穿,搞的几乎没办法探讨案件的事情,恰好他来,倒可询问一番。
“唉,别提了。”听闻,钟离俊卿摇摇头,感叹不已,“他的府内,一共有树木一百零八棵,从昨晚至今,几乎棵棵都翻了遍,却愣是没发现异常!”
“一百零八棵?”上官清月听完亦不禁莞尔,“一百单八将,还水泊梁山呢。”
“水泊梁山?”钟离俊卿闻言停住脚,扭头看了看她,“你上次去过的那个郊外的院落,正在水梁山啊!”
“哈?”还真有那么巧的事?
“妖狐狸,我有个想法。”上官清月边摩挲着下巴边想了想道,“你说,孙正垣的府里,会不会就有这样一条密道,是直接通向那座郊外的院落附近呢?”
如此一来,也可以解释从刑部带去的蜡烛如何会被掉包成装有火油的蜡烛了。
“嗯,对呀!”钟离俊卿敲了敲自己脑门,“月儿你实在太聪明了,我先前怎么没联想起来?看来,他们也是因为我们发现水梁山的那处院落,担心密道被泄露出去,所以才想方设法要将其毁掉?”
“可能性很大哦。”上官清月背着手向前方慢慢走着,眉心微皱,“而且,或许通往水梁山的密道,连通的根本不止孙正垣一家。否则,人都已经跑光了,还有必要返回头再费事来炸毁么?”
“有道理。”钟离俊卿颔首,表示赞同道,“如今,只是还未找到入口而已,找到之后,就能验证我们的推断了,所以我会再加派人手,重新仔细搜查!”
“嗯。”不知觉间,两人已到达蔚府门前,上官清月站住脚,面向钟离俊卿道,“好了,我到家了。”
“唉,有佳人陪伴时,总是过的很快。”钟离俊卿眨眨眼,显露出一副极为不舍的模样,“月儿,不如我们再多聊会儿,顺便探讨探讨人生?”
“哦?”上官清月走上前,伸手弹了弹他衣服前襟莫须有的灰尘,“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件事好了,那就是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会是什么事呢?”
“什么……事?”
“唉,还是等你想明白这件事后,再来探讨你的人生吧!呵……走了,明天见!”
末了,上官清月在跨入府门之际,忽然又转回头,冲他挥挥手道:“妖狐狸,谢谢你送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