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死了!”
谢轻澜努力忍下去想要反驳魏叙的心,毕竟这人才帮过她,她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可……
魏叙那嫌弃的眼神一直落到她身上,实在是让她有些忍无可忍:“上次你不是还说我头上插的簪子多,像暴发户一样低俗么?我这不是顺应了你的需求。”
“陆问樾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过问了,你手中关于他写的那本书,也尽快处理掉,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不要给家里招惹麻烦,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已经在陛下何太后眼中挂了牌子,一旦牵扯良多,谁都保不住你。”
谢轻澜的话才刚落下,她都做好了再继续怼魏叙的打算了。
谁料眼见人忽然又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听他提起陆问樾时,眼神里掩藏不住的嫌恶,谢轻澜皱眉问:“有那么严重吗?”
刚刚在那个太监跟前的时候,她因为太过于担心赵一漾和陆问樾,也就没有多加思考什么,如今再度想起来刚刚那个太监和如今魏叙的话,顿时察觉到了不妙。
“那本书我并没有看,但是不知谁把书送到了大儒那里,张,钱,李,王四位大儒将书评价的一文不值,大骂此书妖言惑众,霍乱朝纲,什么觉醒,简直罔顾人伦。”
“今天一大早就在金銮殿上咆哮陛下,甚至以死相逼,要撞死在金銮殿上,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陛下把这书给禁了,满朝文武有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全是大儒的学生,你说辰国境内还有多少学子是这四位大儒的学生?”
魏叙第一次这样严肃的跟谢轻澜讨论国事,他这几日明明都在西北大营里公干,却把朝堂上的事情了解的那样详细。
谢轻澜不敢随意去评议朝政,尤其是他面前坐着的人还是魏叙,当今辰国,太后与陛下争权,保皇党最见不得的就是朝中再有女人来妄议朝政。
满天下的大儒都对女人歧视的狠,想起来觉醒那本书中记载的,女子本该以自身来自强,菟丝花绝不是好出路,字字句句都是在强调女性的觉醒,也难怪那些大儒会有今日这样的反应。
“可陆问樾怎么就成了太子西席?”
这才是谢轻澜最关心的事情。
“有没有可能,他接近你之前就已经是太子西席了?西席这个职位只是各府自推的人,只能算是门客,又不是朝中记录在册的官员,太子欣赏他,给他个西席的位置,应该没有什么不妥的吧?”
魏叙嘲弄的笑了一下,语气里的嘲讽溢于言表,他看向谢轻澜,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