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队的校尉,能打着王家将棋,那必是父子皆封侯的那个王家啊!”
“能让这等世家的嫡系子弟出马的,那必是大事,县尊可莫要自误啊!”
此言一出,原本还心底多少有点嘀咕的县令幸微顿时心头一震,而后额头上一阵阵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重重的在一旁的老卒肩头拍了一巴掌:“好你个老严啊,大字不识一个,这眼光确实不错。”
“某差点做了错事,还好有你在啊!”
“放心,这份情,本官记下了,日后定有报答!”
“待某先去会会这王家子弟先!”
被叫做老严的城门老卒,听着这话笑都嘴都快歪了。
他自知这辈子封候拜将是绝对没得希望了,原本想着在这小县城慢慢厮混一生便是了。
不曾想,这临了了,倒还跟县令搭上关系了。
或许,在皇帝以及九卿以及一众公子眼中,一县县令实乃芝麻绿豆官儿而已。
可对于民间、对于百姓来说,县令那可是能被誉为“百里侯”的存在。
但凡治下大小事,都能一言而决!
有这等人照拂,那以后在当地,他这一家子绝对能出人头地!
这主仆二人之间的戏码以及后续暂且不提,先说这县令幸胜,只见他大步来到王离马前。
离着两丈远,他便停下了脚步。
实在是那具甲在身的骏马,看着来了陌生人,居然四蹄刨地、连连响鼻,那模样竟是要上来踹人一般。
而马上的骑士,则一身黢黑重甲在身,尚未靠近,便有一股子煞气扑面而来。
“沛县县令幸胜见过王校尉,不知校尉通知下官,可有公务?”
王离点点头便当是打过招呼了,他沉声道。
“幸县令,某奉王命而来,还请县令先行安排我等将士驻扎,而后于县衙大堂,某自会提供虎符、诏令以供勘察!”
幸胜听着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这才是正常的流程!
平素里大秦的兵马调动,哪怕要进入某个县城,那也得是有正儿八经的公务和相应的诏令的。
否则,便视为无令调兵,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