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方凌缩在钵盂的角落，默默不敢吱声。

他好几次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

这杀意不是来自别处，就来自眼前的泫念法师。

那晚在大龙须山，他见到了泫念最不堪的一面。

他估计泫念是想杀人灭口，消去这段黑历史。

确实如方凌所想，泫念实实在在的动了杀心。

但她也清楚，凭她的实力，想杀死方凌恐怕办不到。

“可恶啊！打不一定打得过，该如何才能安心？”

“这家伙行事滴水不漏，又无把柄在我手，根本无法限制他。”

“等等，把柄？对了，抓个把柄不就行了？”她嘀咕道，默默思考着。

一段时间后，两人重返大龙须山。

此地是珈蓝禅院和灵素轩之间的必经之地。

他们来时经过，回去自然也绕不开。

“方凌，我们在此休息一晚。”

“接连御器飞行了这么久，我有些疲惫了。”泫念说道。

“行！”方凌点点头，心里直犯嘀咕。

他怀疑泫念是不是想在这里杀人灭口？

不过他并不惧，以他如今的实力，泫念想杀他还没这个资本。

此时已近黄昏，待两人结好营帐之后，天就已经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