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推开他:“让开,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去?”他似是不屑的哼了声:“夫妻同床天经地义,前几天我伤的严重你不来就算了,可如今我伤势已经渐好,怀意,我们也该同床了吧?”
“所以这才是你今天叫我来的目的?”罗敷在他们之中隔开一个手臂的距离:“但是我今天没心情,也不想留下来陪你。”
李卜死死抓住她的手臂,一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她离开的样子:“我又不做什么,再说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我们都睡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想我吗?”他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就不想念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吗?”
罗敷红了半边耳朵,偏过头去推开他的脸:“我再说一遍,让开!”
李卜跟她嬉皮笑脸的:“殿下,分开这么久以来,我可一直都在想你,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吗?”
他也不顾罗敷的反抗与挣扎,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怀意,你还记得《暖香账》那首诗吗?”
罗敷一听见这首诗的名字,手脚僵硬,也不反抗了,只怔怔的看着他,回想起那时的经历,那种绝望,那种屈辱,她眼盛满了惊惧,接着开始更加强烈的挣扎。
李卜养了几天伤,不止气色好起来了,力气也恢复了,他一只手就把罗敷按在床上,然后扯下一旁的床账:“你肯定很久都没听过那首诗了吧?要不要我再念给你听?”
以往每一次他要求同房的时候罗敷都会拒绝,但到头来拒绝根本没用,他从来不顾她是何意愿,只要他想她就必须得奉陪。
后来,他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这首诗,每次来找她的时候都会念给她听,美其名曰是安抚,想让她放松不要那么害怕,但这首诗跟他本人一样,带给她的都是无休止的痛苦记忆跟羞辱。
那些记忆让她痛苦,耳边李卜又念起熟悉的诗句,他一边念还一边扯过床账绑住了她的手。
但这次只是松松一绕。
罗敷抬脚抵在他胸口:“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也不是从前,你不能再对我随便,我不愿意让你滚你就得滚,明白吗?”
李卜涎皮涎脸的摇头:“不明白,我要是不滚你又能如何?”
说完也不给她回复的机会,便倾身压了过去。
罗敷又是挣扎又是踢踹,仅剩的一只手胡乱摸着,迫切想要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最后居然让她在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匕首。
她也没多想,拿出来就对住了李卜:“滚开!”
李卜看着匕首笑出了声:“玩儿刀很危险的,怀意,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免得伤了自己。”
“你......哦不对,我爱的那个李卜教过我功夫,玩刀算得了什么?人我都杀过!”
李卜故意把脖子往她面前送了送:“你要杀我吗?可是你敢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