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从那之后嘴里就不停的念叨师兄师兄的,你说好端端的孩子没了她不念叨孩子反而念叨师兄,这不是有病吗?”
说完,想起来婉娴的师兄是谁了,又悻悻把嘴闭上。
素婉悄悄看了眼罗敷的脸色,问白廉:“少爷,这些你都是从哪儿知道的啊?”
说到这儿白廉就有点小骄傲:“还能从哪儿知道的,当然是问的啊,反正这个世上只要你想,就没有不能你知道不了的,我还知道啊……”
“还知道什么?”
白廉一嘴快就容易管不住自己说什么,现在恨不能抽一嘴巴。
罗敷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他欲言又止想要说的是什么,那她这些年算是白活了,他没说完的后半句,她帮他说。
“李卜现在就在婉娴那儿是不是?这有什么?知道什么就大胆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是不会,可李卜就未必了。
白廉赶紧撇清关系:“这可是你自己猜到的,我可一个字儿都没说过。”
罗敷表面上装的是挺冷静的,但心里早就打起了鼓,婉娴小产为什么会念叨他的名字,人家王正岩的媳妇儿关他什么事?难怪走之前还说让自己相信他。
她放下手里罗珺主动交给她让她评鉴的文章,佯装不经意的问了句:“他现在人在哪儿呢?”
白廉摇摇头。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白廉继续摇头。
罗敷掀杯盖往桌上重重一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你怕他回来揍你就不怕我现在就让你皮开肉绽?”
白廉被她这一眼看的浑身发毛,心里防线再溃一步,只好硬着头皮把李卜的去处告诉她。
他们一个二个的瞒着她无非就是怕她知道了发火,可事实是这件事还没怎么气到她,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就已经让她火冒三丈。
“素婉,你去宫里把李太医请来。”
“殿下,请李太医干什么?”
“中书令辅佐陛下兢兢业业,如今他的儿媳患了疯病,本宫本着为陛下安抚臣子的目的,于情于理都得过去看看才行,国公又不是太医,他去也是束手无策干瞪眼,他们糊涂,本宫能跟着他们一起糊涂?”
素婉明白过来这是要去算账了,立马颠颠儿的去请太医,白廉感觉这事儿压不住要闹大了,怕到时候场面惨烈无法收场,纠结一番,决定先去通知李卜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