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高高肿起的手腕,试探道:“要不试试吧?”
“试什么试,你是觉得我不行?”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就药嘛,只要对伤口好就行,管它是谁送来的呢。”
李卜直接拿起来扔了:“这药酒是我从京城带来的,效果比药不知道好了多少,用他那破玩意儿,你怎么想的?”
罗敷也是想手赶紧好,但谁知道就碰到他的雷点了,这男人醋起来很难哄,她赶紧道:“扔的好!”然后腻腻歪歪蹭过去:“是我糊涂了,还是你明白,我手还疼着呢,你帮我再揉揉呗。”
李卜故意扭头不理他:“自己揉。”
“我没有你揉的舒服,你看,你揉过之后都没有之前那么肿了,淤血都化开了。”
李卜梗着脖子不去看。
罗敷见他这样,只好道:“那好吧,我自己来,疼就疼点儿吧。”
说完也不靠着他了,转头就走。
李卜本想等她再黏他一会儿,再多撒会儿娇再帮她的,可谁知道她这么快就半途而废当真要走,伸手就抓住了她袖口:“不怕疼了?”
罗敷就知道他会心软,就坡下驴,赶紧在他身边坐下:“怕啊,但你不是生气吗?我怕说多了惹你不高兴。”
李卜哼声道:“在殿下面前臣还敢生气啊?”
罗敷在他脸上捏了捏:“瞧瞧这小脸儿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李卜把她手拿开:“是,我脸垮,你去找那不垮的去,那不垮的年轻,还好看,不像我,而立的人了,老了。”
罗敷嘟囔:“好好儿的怎么又说这种话?我就喜欢垮的行不行?”
李卜板起脸看她:“所以你也觉得我垮了老了?”
“不是,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现在说的倒是好听。”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好听的话?”
“谢胤说要认你做姐姐,你心里怎么想的?”
罗敷赶紧撇清关系:“谁要做他姐姐,一个白廉成天在耳边叨叨咕咕已经够受的了,再多一个……还是算了,谁知道他肚子里揣的什么鬼主意,我才不认他。”
李卜狐疑的打量她:“真心话?”
罗敷眼一瞪:“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口是心非?”
“我是怕你现在嘴硬不承认将来想起来后悔。”
“李卜……”罗敷捏着他下巴向上一抬:“你别得寸进尺啊,你给我说清楚,我后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