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把灯点燃,郑重其事的又问了他一遍:“法师真这样说的?”
李卜点头:“的确如此!”
罗敷忽然不说话了。
李卜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伸手捂住她眼睛:“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罗敷笑了下:“没什么,没用就好,那先把玉佩留着吧。”
李卜把手放下来,待见她眼底盛满笑意,这才放心:“殿下喜欢就留着吧。”
说罢又看向门外:“外面这样热闹,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吧?”
罗敷往角落里退:“大家伙都守岁呢,我们也该守岁,本宫警告你啊,别乱来!”
“守岁,谁说不守岁了,咱们两个人一块二守,去床上守。”
罗敷哪儿能逃的过他,被抓住脚踝就给拖了回来,李卜将人横抱起来,伴着外面一声烟花绽放声,李卜听见罗敷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小,完全被外面的烟花盖过,他没听清。
“殿下刚刚说什么?”
罗敷拍着他的肩:“我让你放我下来,一会儿素婉回来看见了怎么办?”
“殿下不是都打发他们自个儿玩儿去了吗?方才外面值夜的也让我让走了,整个裕华宫,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罗敷被他抱着扔上床,没穿袜子的脚指头冰凉,李卜搓热手心,把她冰凉的脚丫子放在自己肚子上:“太医说,体寒易不孕。”
罗敷想把脚抽回来:“太医还说了,肚子受凉容易腹泻,你去把暖炉拿来,我用那个捂。”
李卜拉她坐起来,用被子把两人紧紧包住,罗敷背靠在墙上,身后垫着棉被,面前一堵人墙,烘烘散发着热气,酒劲儿再度上头,昏暗灯光下,另有情念慢慢发酵。
他每天都比她早起一个时辰,起来练功,大冷的天也练的挥汗如雨,所以身体强健,连肚子上的肌肉都疙疙瘩瘩硬如磐石。
罗敷用脚指头戳了戳:“人家说男人成了亲就会发福,你怎么不见有这个迹象?”
李卜捏住她作乱的脚指头,掀开衣服炫耀自己这一身腱子肉:“我要是发福了,赶明儿上了战场,马都驼不动我,还怎么打仗?”
“再说了,殿下不就喜欢我现在这样吗?”
说完问题又回到她身上:“捂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是凉的?”
罗敷道:“每年冬天都这样,睡到后半夜就能捂热了。”
早几年的时候太医就说过,她体寒,将来不易受孕,给她开了药方调理,但她嫌那药苦,喝了一段时间就停了,这么些年断断续续的吃着,身体也就那么将好不好的吊着。
她不当回事儿,李卜却放在了心上,半夜里做完,往她身下垫了个枕头,压着她的腰,愣是不让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