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傻啊,我挟持你?你会乖乖儿让我挟持?我有自知之明,我打不过你,所以你最好待在那儿别动,不过你放心,我还舍不得杀她,好好一个美人儿就这么断了脖子,想想还怪吓人的。”
“你要是敢动她,对她不轨,老子一定把你磨碎了洒土里当肥料!”
“那要看你找不找得到我们。”
罗敷眼睁睁看着李卜,想说话,但她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就用手比了个三,然后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张蜓,示意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个人。
这件事跟周砚山绝对脱不了干系,既然挟持她的人不是周砚山,那只要找到周砚山,即便自己被抓回去了,他也能找到自己。
李卜看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不甘心往前追了两步,却在那把匕首明晃晃的威胁下,不得不又退回去。
罗敷一路被连拉带拽早就体力不支,最后彻底走不动了,捂着脖子让他给自己包扎:“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血流身亡,我死了,你手里就没有筹码了。”
这人一想,也是,于是就停下来给她包扎。
罗敷趁他不备,偷偷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藏在袖中。
男人让她仰起脖子,罗敷也尽力配合,他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双手都奉献出去给她包扎伤口了,就空出了机会给罗敷。
罗敷将簪子偷偷从袖中落下,然后趁他不注意,稳准狠的把簪子插进他颈侧。
男人吃痛,立马捂着脖子破口大骂:“贱人!”
然后一脚踹开罗敷,罗敷也没来得及揭开他的面巾看看他是谁,站起来就跑。
男人把簪子拔下来,立刻血如泉涌,但他又不能放任罗敷逃跑,只好捂着伤口忍痛去追。
罗敷也受了伤,跑不了多远,见那人快追上来了,脚下一急,加上天黑看不清,被石头绊了一下,扑在地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偏又崴了脚,她忍痛站起来,才走两步,忽然有人从身后捂着她的嘴把她抱起来,然后带她躲进一旁的树丛,在她耳边“嘘”声道:“殿下别怕,是我。”
居然又是周砚山!
罗敷被他捂着嘴出不了声,身后追她的黑衣人恰巧已经赶上,她只能先忍下满腹疑问。
黑衣人追上来没看见她,又骂了几句解气,又不想她就此跑了,只好继续往前追。
等他走远了,罗敷才把周砚山的手拿下来,一把推开他,跟他隔出些距离来,警惕的问:“你怎么每次都出现的这么巧?这次又是什么借口?恰巧经过?”
周砚山让她小点儿声,上前一把握住罗敷的手把她拽进怀里:“殿下受伤了?别怕,我会保护殿下的!”
罗敷在他怀中挣扎,这简直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周砚山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力气,罗敷的反抗在他看来不过蚍蜉撼树,他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制服。
但没高兴太早。
这温香软玉才偷来抱了一会儿,周砚山忽然被人从身后揪住领子,不等他反应,手腕又被人捏住折向身后。
他惊骇的看着眼前人,话都来不及说上一句,就被迫松开了罗敷,然后腹部正中一脚被踢出去,腰柱狠狠撞在了身后的树上。
他捂着肚子爬起来,气儿还没喘匀,紧接着脸上又挨了一拳,一只脚踩着他胸口狠狠用力。
李卜弯下腰,手拄着膝盖,在他脸上重重拍两下:“活腻歪了?跟谁这儿动手动脚呢?”
再然后从赶过来的士兵手中抽出长剑,对准他的手心,一剑扎了下去:“周砚山,上次没弄死你算老子心软,这次,咱们新账旧账一块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