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的兵都是当初跟着镇南王出生入死过的,对镇南王忠心耿耿,镇南王死后又一心拥护江鄯,也算得上是一群忠义之士了。
“算他临死之前做了件人事,不然那么多人处理起来还真麻烦。”
李卜把血书交还给太监,看罗敷还是没哭,欠欠的问:“真不伤心?”
罗敷顺手在他腰侧拧了一把:“我不哭你心里难受是不是?”
李卜揉揉腰,唉声叹气:“现在在我面前哭,总好过我走了之后你一个人偷偷抹眼泪,那样我心里不舒服。”
“我跟他,断了就是断了,从宫变那次就断彻底了,为什么要哭?更何况他到死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刚刚就不应该来。”
“那我以后可不敢惹殿下难过,不然跟我也一刀两断了怎么办?”
罗敷咬牙:“那你最好记着。”
“殿下……”他也不顾旁边还有那么多宫女太监,大大方方牵起她的手:“今日我过生,尽管晚上想请殿下到府中小聚,不知殿下能否赏脸?”
“今天你过生啊?”
李卜点头:“刚想起来的,差点就忘了。”
“可我怎么记着你生辰是在年下呢?”
“年下那个是我实际出生的日子,今天是我师父收养我的日子,也算个生辰。”
罗敷把他肚里的花花肠子看的一清二楚,在他手背没肉的地方又掐了一把:“让我跟你回狼窝?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本宫不要脸?”
李卜有些委屈的哀呼一声:“今天就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待着。”
“我真的不想哭。”罗敷都无奈了,已经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就当陪我,我让人在外面订酒楼,晚上绝对亲自送殿下回宫!”
罗敷架不住他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了。
出宫的时候遇到两位军机处的大臣,见到李卜,匆匆迎上去:“国公爷!”
李卜脚下不停,左右各扫了眼:“看你们一个个丧眉耷眼的,怎么了?”
一个愁眉苦脸道:“嗐,还不是中秋那日的事,我家那婆娘不晓得是怎么知道的,回去不由分说就给我训了一通,这几日都不许我回房,几间厢房都锁起来了,就让我睡书房,书房就一张睡榻,歇个午觉还行,一睡睡几天,老胳膊老腿受不了啊!”
另一个也唉声叹气:“你这算什么,我家那个更狠……”说着四下看看,见左右无人才继续道:“我那天回去跪了一晚上的搓衣板,到现在膝盖还肿着呢!”
李卜听乐了:“你们一个个这么怕老婆,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的出去寻欢?”
“国公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家里的是家里的,外面的是外面的,家花毕竟不如野花香嘛!”
“既然如此,休了家里的母老虎,再娶不就得了。”
“国公爷,你又有所不知了,这女人啊,一旦娶回家,变成母老虎是迟早的事,还是放在外面的好,时不时去一趟,新鲜,而且美人层出不穷,都领回家,家里也装不下啊!”
李卜嗤道:“说到底就是不够爱罢了,你要真喜欢你女人,天天看还看不够呢,哪儿还有闲心出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