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林樘痴傻地思索着,语中尽是憨气:“我没忘……你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能忘呢?”
“你没忘就好。”纾甯缓缓地抚着林樘的头,“你说过,会永远记着的。只要你记着,我就会永远陪着你。”
“嗯。”林樘多了几分笑意,“我知道的。我如今……只有你了……”
“我也知道。”
“那你……千万……千万不能离开我。”林樘如个小孩子般极其认真地道。
“好。”纾甯笑着,心中越发坚定无转,“那你养好身子,别去想那么多,你只有不作贱自己的身子,我才会陪着你。”
“不作贱?”林樘不解:“怎么个不作贱法啊?”
“嗯……让我想想。”纾甯缓慢地想着,许久,才道:“你……再别喝这么多酒,别平日里攒着那些不悦,想哭便哭,难受了就喊闹,别憋闷着。你若憋闷着,就是伤你自己的身子,我就生气。”
“唔……”此刻的林樘越发如何孩子般,浑身冒着傻气,“你别生气嘛。我答应你便是。”言语间竟多了几分着急。
“只是……”他想了想,却又犹豫道:“我方才喝酒,不是故意的。我……我怕岳母觉着我孱弱不堪用,怕岳母不放心,她……若是不放心,就不把你交给我了怎么办?”
说到最后,他语气则是多了几分委屈,奶声奶气的。
“不会的。”纾甯笑笑,“你岳母甚喜欢你,觉着你很好,觉着这世上再没有比你还能让人满意的小郎了。”
“唔……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纾甯弹了弹林樘的脑门,“想什么呢?”
“哦……”林樘呲牙咧嘴地应着,却晕乎乎地道:“疼!你轻些!”
“我便是重些,你又能如何?”纾甯笑嘻嘻地。
“那能如何嘛……”林樘语气稍弱,方才折腾了那么许久,这会子他便也累了。
心绪平静之后,更是困倦了起来,眼睛越发睁不开了。
纾甯见此,便是越发抱着林樘,尽量一动也不动,生怕惊扰了林樘好眠。
“娘娘……”这时梦云端着方熬好的醒酒汤上前,见着林樘似是睡了便是蹑手蹑脚起来,轻声道。
“罢了,先放着罢。好不容易困了,若是叫起来,只怕要更难受了。”纾甯侧头问道:“咱们宫中那几个侍奉的女医呢?问她们有没有什么解酒丸药,方便吃的,我瞧着他倒也不全然是喝酒的事,也不用多强劲的解酒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