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的坚韧。可我如今,却实在讨厌你的坚韧。若你能因着我要纳妃一事对我吃醋哭闹一番,我或许心里还是高兴的。可你一点异常都无,竟显得,我在你心里不重要似的。”说着说着,他非但语气柔和,还夹杂着一星半点的委屈似的。
纾甯缓声慢语地接过话:“吃醋?”
自己不吃醋,甚至当听到林樘说要纳妃之时心里不舒服的很。
可自己却又劝说自己不能吃醋,不能过于在乎。
“你从不该把我当做太子,你该把我当做你的郎君,当做真心喜欢的郎君。”林樘这才从榻上站起,双手扶着纾甯道。
“郎君?”
“怎么就不可以?你若是把我当做太子殿下,那就有了君臣之分,再相互敬爱,可隔了一层,你总归是不敢对我太过期待。可若是真心相爱的郎君,自然没这么多讲究,你可以哭,可以闹,可以嫉妒,可以撒泼。”
“总归,一切能抓住我的事情,你都可以做。”
可这些,总归是相互的。
纾甯依旧不太相信,可听完这些心里却又是感动的。
对于出身皇室身处高位的林樘,能说出这些话,能放心的将一颗真心全然交付于自己,本就是超出寻常的事情。
似是被温暖泉流紧紧包裹,荡漾在其中甚是满足满意。
“是,我知道了。”
可即便说出这些话,纾甯却依旧觉着心里头实在没底。
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自己或许可以尝试,尝试慢慢全然放心于他。
尝试不那么规行矩步,尝试在他面前做一个不那么端庄大度明事理的太子妃。
“可殿下也该答应我一件事情。”纾甯缓缓道。
“什么事?”
“殿下……若是难受,若是撑不住了,也该跟我说才是。”纾甯略想了想,又补充道:“咱们既是夫妻,彼此之间,也该互相而付。总不好你一直护着我,不叫我护着你的,倒显得我没用。我希望,互相帮衬,谁也别闲着,谁也别一直忙着,才能长久。”
林樘咂了咂嘴,顽笑道:“那我以后岂不是要靠你护着了?”
纾甯不禁给林樘翻了个白眼。
“好,我答应你。不过……”林樘拖长了音。
“不过什么?”
“不过你便不该称呼殿下,至少在人前不该这般称呼。”
“那称呼什么?”
“或许……可称呼母妃给我起的小名,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