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云附和道:“姑娘说的是,这真是顶好的东西。”
纾甯笑笑,便挥一挥手,对着文迦示意:“姑娘且先去忙罢,我在这里等着殿下便是了。”
文迦应声去了,纾甯便又与梦云坐在此处等着。
纾甯主仆两人是下午回宫的,而林樘是晚上才下学,少不得要等上许久,又兼在林樘的体华殿,难免有些拘束,纾甯坐着坐着便有些迷迷糊糊的。
等到醒来之时,只见殿中已然升起了烛火,外头天色也已然黯淡,身上还披着一件浅云罗绣竹叶披风。
那是林樘的衣服。
纾甯揉了揉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却是不见梦云的身影。
又定睛仔细看了看,只见不远处有一浅绿色身影正伏案读书,身姿端正挺拔,如松如柏。
不是林樘还能是谁?
纾甯不由摸了摸身上的披风,那披风阵脚细密,触手却是平滑亲适,不了亦是柔软如风,摸着是从内而外的舒适。
恰如……给自己披上披风的人,是个待自己极其温柔的人。
心中漾起暖意,便也自行起身,又想想自己今日来这里的目的,便更是沉了心神来,轻手轻脚走到林樘案几前,轻声细语道:“殿下……”
林樘一如几日前俩人闹别扭之时的模样,脸色臭着、语气硬着,只故作冷漠道:“醒了啊?”
纾甯缓缓点头:“醒了。这披风……”纾甯语气之中略微含了些喜意。
“哦。”林樘淡淡应下,说出的话却是能将人给气个半色:“这披风,我怕你在我这儿受寒,免得到时又是我的不是了。”
这话自然是气话,再加上他故作冷漠却又实在掩藏不住关心情绪的模样,纾甯竟是觉得莫名好笑了些。
“若是无事,就回你的宁泰去罢。我这里可没有你……”
林樘话还未说完,便被纾甯从后往前紧紧抱住。
纾甯身体微凉,却又隐约透着一点温度。林樘颇为意外,想要挣脱,奈何纾甯实在抱的太紧,他又不好太过用力。
“殿下,我错了。”纾甯缓声轻语,恰如春日的如酥润语,倾如林樘心中杂草,瞬间便滋润出一汪生机浅草。
“你……你哪里能错?”
纵使再硬的心,被纾甯这般轻轻一磨也不剩下多少了,林樘“啧”地一声,语气中却是嫌弃:“身子这样凉,还出来瞎逛,还能睡着。你可真是个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