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象不出端木歆那么温婉端庄的一个人，会打骂自己的贴身宫女。

“不，不是的。”小冉一听，连忙否认道：“太子妃她生病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是故意伤害奴婢的。”

“你是说，皇嫂发病的时候会没有意识地伤人？”雪宁还是第一次听到端木歆生病时候会有这种症状，雪翼从来没跟她说起过啊。

“你们起来。”雪宁将两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急切地道：“你们跟我细说我一下，皇嫂发病的时候都有些什么症状。”

小冉和小琴互看了一眼，小冉可能还有什么顾虑，但小琴却道：“小冉姐姐，三公主不是外人，告诉她太子殿下应该不会责怪我们的。”

雪宁听出了重点，“是皇兄不许你们对外说出去的？”

“是的。”这次说话的是小冉，她犹豫了下，如实道：“太子妃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就很容易感染风寒。后来嫁给太子殿下之后，殿下让太医用了很多方法给她调理身体，后来喝了一些调理的药，确实也比之前好上了一些。但从一年前开始，她就开始嗜睡，没有食欲，甚至还恶心犯晕。一开始太子妃以为自己怀孕了，欣喜若狂，但太医诊断之后却说并没怀孕，也没什么其他病，可能就是身子有点虚，就继续调理喝药。但这些症状一直没有缓解，甚至还影响到了她的情绪，严重的时候会对我们发脾气，再后来甚至在殿下面前都无法控制了，还会摔东西，只有喝下药才能安静下来。”

小冉说的很详细，雪宁也听得很仔细，听完之后，她几乎已经明白了端木歆的病因了。

看来自己真的没有多想，她的这些症状，分明就是染上了毒瘾，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些虞美人。

沉默了一下，雪宁又道：“你说的那个能让她安静下来的药，是太医开给你们的吗？喝了多久了？”

小冉也是个机灵的，一听雪宁问就连忙道：“三公主，这药有问题吗？”

雪宁并未马上回答，只是道：“你先回答我。”

“是的，是朱太医开的。”小冉想了想，“大概是两年前开始喝的吧。一开始其他太医也有开药，但都没什么效果，直到喝了朱太医的药，太子妃的身体健健好转了，之后就一直喝着了。朱太医说了，这是用很名贵的草药配制而成，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助孕，两天喝一次，长期喝效果更佳。”

“两天一次？那自从一年前有了那些症状之后，还是两天一次吗？”

“后来变成一天一次，再后来，症状严重的时候就喝，有时候一天喝两次，最多一次一天喝了四次。”

“这分明是依赖上了啊。”雪宁眉宇间有着愤怒，“这么频繁地喝一种药，你们就没觉得有问题吗？”

“奴婢……奴婢……”小冉低着头，有点怯怯地道：“奴婢也知道这样不好，跟太子妃有提过。清醒时候的太子妃也有说要少喝点，但一旦发病就什么都忘记了，不给喝就……”

“就把你给砸伤了？”雪宁接下了她的话，“就算你们没有办法？那皇兄呢？他怎么这么点警觉性都没？”

“殿下一开始并不知道太子妃喝药这么频繁，也就是最近越来越严重了，太知道的。太子妃一直让我们瞒着。”

“真是……”雪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