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和我这个外甥,是一起念的大学,在日本那几年,这小子就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天天给这个女人写信,有一天呢,一个中日混血的坏小子就使坏抢了他的信,你猜后来怎么着?”
龙椿不猜,只等他下文。
关阳林笑着垂下眼,像是陷入某一段事关青春的回忆里。
“他把那个坏小子的手砍了,用剁猪骨头的那种刀”
说话间,关阳林将两只手掌立起来,在空中比了个大概的长度。
“大概就这么长的一把刀,那刀特别钝,但架不住我这外甥有恒心,足足剁了一个多钟头,才把那坏小子的两只手剁下来,到最后那小子哭的都没气了,没两天就死了,死之前还发烧感染的受了不少罪”
龙椿蹙眉:“所以?”
“所以我这个外甥他只要是爱上了什么,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嘛,他今天一早就主动给我打了电话,说什么你不是他的女人,他不在乎你如何如何,但你想想啊龙小姐,他要是真不在乎,又何必给我打电话呢?我当时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就知道今天这一出肯定行的通”
关阳林说这番话的时候,语调轻慢而愉快,像是在品读一本颇有情致恋爱小说。
龙椿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片,被关阳林这副看戏的姿态恶心到了。
她看出了关阳林皮肉之下的腐臭。
那是旧社会权势男子的模样。
他看一切人,如看下人,
他看一切情,如看娈戏。
唯有对他人漠视到一定境界,才能成就这番笑眼旁观的姿态。
龙椿看向关阳林的眼神变了,变成和韩子毅如出一辙的忍耐。
“你要什么?”龙椿问。
关阳林本以为自己说完这番恋爱剖析之后。
会换来龙椿的一点害羞,又或是一个感动落泪的表情。
但龙椿却一副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
她看着关阳林,冷冰冰的问,你要什么。
关阳林侧目:“你都不为我这外甥的痴情感动?”
龙椿好笑:“我都要被他害死了,我还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