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完,这才优雅擦掉嘴角的药渍,淡淡笑道,“能求来安宁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至于别的,我已经不奢求了。”
沈听晚不忍心看谢妙音眼里的通透。
哪有人生来就通透的?
那是因为被伤得太深啊!
她连忙告辞离开,生怕被谢妙音看出她眼里的心疼。
有时候,无视反而是最好的安慰。
很多伤口,只适合缩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舔舐。
等沈听晚走出司令府,发现陆沉霄的车还停在外面。
她连忙快步走过去。
陆沉霄已经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手里揣着的暖炉,已经塞进她的手心,“冻坏了吧?”
“不是说送我过来就去军营,你怎么还没走?”
沈听晚揣紧手炉,随口问了句。
“起了白毛风,我怕你被卷走,送你回去再忙军营的事,离了我,天塌不下来。”
陆沉霄启动车子,缓缓朝总督府驶去。
经过闹市时,前面拥堵的厉害。
沈听晚看着熙攘的人群,微微皱眉,“风大雪大,怎么街上这么多人?”
“你安心坐里面,我过去看看。”
陆沉霄说着,就推门下了车。
关门时,一股寒风吹进来,冻得沈听晚差点打了个寒噤。
这天是真冷啊!
再有一个月,就差不多又该过年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陆沉霄已经从人群里挤出来。
他跺了跺脚,等鞋上的雪散去,这才拉开车门坐进来。
“前面有家西洋人新开的药堂,说是免费发东西,才挤了这么多人。”
“看这情况,一时半会是挤不过去了,咱们绕道。”
陆沉霄说着,调转车头,决定从别的路回总督府。
沈听晚回头看了眼拥挤的人群,眉心微微蹙起。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她才不信那帮西洋人,会有这么好!
之前如果不是西洋人推崇的鸦片,也不至于让清朝的国力衰退百年之久。
现在突然又来推销免费,沈听晚总觉得有些不安。
“在担心那些西洋人?”